深海守密人

这世界是最美好的童话,
现实则是最出色的讽刺剧。

Lunatic

☆味音痴CP向,异色英米。


☆属人设异色英米系列。


☆我流异色英米,两个疯子的爱恋,有人物伤残及暴力描写。


☆祝您阅读愉快。




       “哒,哒”


  巷口的路灯随着滋滋电流声明灭不定,脚步声空荡回响在这暗沉天幕下,艰难升起的弦月是仅剩的持续照明,蒙蒙光辉映照出雾与影。


  回头确认已是不必要的动作,艾伦站在原地毫无动作,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,他清楚知晓此刻唯一需要的只有“做个乖孩子。”,哈,多讽刺,带着侥幸越出底线似乎是高喊着自由,又在奥利弗到来时将这自由自己摒弃。


  意料之中的疼痛袭来,肉体对这刺激永远无法麻木,即便无数次遭遇仍头晕目眩,与血一同流出身体的似乎还有清醒的意识,这流淌的样子何不称另一个“自由”?


  “Please.....”


  口中发出微弱得自己都无法听清的声音,在清醒消失后剩下的懦弱灵魂蜷缩着对长辈哭诉,乞求正向自己施暴的人带来救赎,让艾伦不禁为自己感到一阵反胃,这恶心的情绪让他又重新能够控制住自己闭上嘴,别再向奥利弗哀求援助。


  但也仅限于此了,他在刺痛中庆幸,又在晕眩中发现自己无路可走,自由摆在对面商铺的橱窗,艾伦不仅身无分文四周还只见深渊般的暗色,蠕动的阴影不断变换成双手与眼眸,让他恐惧向前。


  在那无尽暗色阴影中,艾伦只能看见奥利弗,因为他是明亮的,是瑰丽的,是碰撞着的缤纷色块,是狂乱的无序线条,他看向艾伦,用这世界中唯一的声响命令。


  “别怕,艾伦。”


  然后所有的灰白褪尽,艾伦又回到路灯旁的巷子里,并发现自己正不断颤抖,一股疼痛窜进心脏,像是正死死拽住住它连着血管拉扯,撕裂,挤压,闷响炸在胸膛的每个角落,那是心脏的挣扎。


  挣扎唤醒艾伦的意识,让他开始思考,开始再次放弃。


  挣扎让艾伦突然发现,只要有奥利弗,他将永无自由之日。


  “杀了他。”


  想清楚这点后,艾伦开始放松下来,他一向厌恶去想这些东西,他一向排斥去思虑这些东西,所以他在清醒后再次沉眠,让自我继承得出的结论去执行。


  ——“杀了他。”


  奥利弗平静地用丝巾抹去脸上沾染的血迹,脸上神色温和恬静,他微弯着腰,向地上的艾伦递出手,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。


  松懈向来都是罪责,他可从没想过连自己也会犯这样的错。


  看起来,这次得给艾伦身上的东西升升级了。


  这样想着,奥利弗看到艾伦握住他的手,正想要说话,却被艾伦猛地用力拉下,吃痛之中他却不免心跳加速,呼吸逐渐急促起来。


  紧接着,奥利弗清晰地感到衣领变得沉重,在欣慰中垂下眼,他看见被打湿的衣襟——那是泪与血混合的重量,以及一只手。


  在将奥利弗拉下后,艾伦的手就不断向上,越过冰冷的皮肤,攀过奥利弗还湿润的衣物,最终抵达奥利弗的脖颈,并狠狠掐下。


  闭了闭眼,奥利弗沉默着逐渐窒息,他只能任由艾伦将他按在地面,可发胀的大脑中传出的信号却是欢愉,美妙,以及幸福。


  逆着稀薄的光,艾伦眉眼低垂,看不清神色。


  尽管一切都是静默,奥利弗却能看到泪水,能看到泪水滴落在他的衣服上,化作更多重量,他自不露任何狰狞,只那样望着艾伦。


  而艾伦维持着这副样子继续哭泣,尽情悲伤,也许还带着愤恨,这混杂着波动起伏的情绪更加点燃了他本就稀薄的理智。


  终于,他用膝盖抵住奥利弗的腹部,直直盯着奥利弗,将手臂抬起,向下直击,然后又是不停歇的下一拳,下一拳。  


  就这样机械而沉浸地挥拳,艾伦渐渐发现猩红沾满他的双手,他的眼睛,他的头发,他的全身,可他不知道是否该停下,因为他现在只能看见奥利弗那鼓励的眼神,和完美的笑容。


  最后,他站起身,走远。


  巷外的空气似乎也沾染上铁锈味,不,这大概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吧?艾伦思考着,无比清醒,这大概是他与奥利弗一脉相承的特点。


  就如同他们的疯狂。


  时间并未流逝太久,艾伦从身上掏出手机,并沉着按下911三个数字,手却迟疑着没有按下拨号键。


     而此刻,奥利弗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向艾伦走去。


  别误会,不按拨号键绝非是因为艾伦想把奥利弗直接扔巷子里走,尽管他的确有一点想....但是!这纯粹是因为他在考虑如果救护车来了得多费钱。


  那真的很贵。


  没等他考虑清楚这情况值不值得那么贵的价钱,奥利弗便已经从背后将他抱住,温热的血浸染着他,艾伦身旁的铁锈味再次浓重起来,就像之前那样。


  奥利弗自然地拿过手机,像那本就属于他似的,罕见地开起玩笑,浅笑着对根本就没拨号的手机敷衍解释一通。


  然后他呛咳着给了艾伦一个印在颈侧的吻,混着的血沿脖颈流下,即便是这副乱七八糟的样子却也优雅,这种涵养与气质刻在奥利弗最深处的灵魂,无论如何也不会消失。


  似是玩耍终于结束,他的视线转向艾伦。


  那一股甜,一股冲动压在奥利弗的心上,即便对此难以忍受,但他仍丝毫不会透露,这浑身弥漫的疼实在太模糊,疼得让人想叫它再用力去按压,去揉捏,去将体内通红的连着筋络的肉块挤出血液,疼得清楚明白。


  似乎有血要从奥利弗的喉间再次涌出,似乎他的胸腔被贯穿,似乎他的大脑将要被阻断。


  “抱歉,看起来只能请你送我回家了。”


  他这样告诉艾伦。


  “真是个疯子....”


  束手无策,艾伦只能这样恨恨说着,将奥利弗背起。


  “哈,你这副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平时你说的什么规章教条那样,街边的流浪汉都比你好一百倍,起码他不像你似的脑子有病还自称绅士!”


  诸如此类的抱怨话几乎伴随整个他们回家的路程,奥利弗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,只是安静听着,望向前方,偶尔轻笑或给予艾伦安抚般的亲吻。


  “到了,艾伦。”


  奥利弗轻声提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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